下引二三子問寢龍勿用段落:
孔子曰:龍寢矣而不陽,時至矣而不出,可謂寢矣。大人安佚矣而不朝,識默在廷,亦猶龍之寢也。其行淢而不可用也,故曰「寢龍勿用」。
(註:大人=君王)
但是,文言是這麼說的:
初九曰、「潛龍勿用」,何謂也?子曰:「龍、德而隱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遯世无悶,不見是而无悶。樂則行之,憂則違之,確乎其不可拔,潛龍也。」
參考:
林文彬,帛書《二三子》篇探析 - 國立中興大學中國文學系 原來是指這個呀... 這麼多年以來,還是有一堆人認為這二者之說是不同嗎? 呵呵!
孔子是認為寢龍是有潛之意象在,否則,他不會說
"其行淢而不可用也"!
要行淢就得涉水入水才行,涉水入水即潛!換言之,他對寢龍的看法,並不是睡龍一隻!
此外,
不陽即不外露,如同潛藏,伏而不現!所以他才說"龍寢矣而不陽",不陽就是潛龍
的特徵!這個時至不至,
時至是指該要潛藏之時已至,而非見龍之時,更非飛龍之時!既然要潛藏
之時已至,自然是不出呀!所以,他才說
"時至矣而不出"!
因此,大人才需要安佚而不朝,識默在廷的做法,如同龍之潛藏不現的做法!與文言傳
中所言的"樂則行之,憂則違之"的做法精神是一樣的!
如"遯世无悶,不見是而无悶。",才能真正的安佚!一隻真正的潛龍是不受得不得志,
或得不得用而有情緒上或心境上的挫折感,這樣子才能有所安佚!
實際上,文言傳與二三子的說法,並無太大的差異!只是文字表現手法上有所不同而已!
相對地來說,文言傳還說的更清楚一些!以下是您提供論文"中文學報21-帛書《二三子》篇探析(P142~P158)"中的一段

反觀,
論文作者忽略了時的意義是什麼,才會有誤解說這二者之言有差別顯然!研究易經,難就難在這裡!若不運用時乘六龍以御天的道理去貫穿其間的話,
是很容易因不同版本間文字表述上的不同而受到影響,乃至有誤解版本間的意思
是差很大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