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派命理的哲學意涵
說說寫這篇的主要緣由,第一點是很早就想分析中國原始命理占卜的哲學基礎與思維方法,能說的就把它說清楚,如此而已。
再來是想反駁某人一直提出的著學命理需要六親無緣才能學好的論述,任何事物要學的好只有幾樣簡單條件,專注和時間與體力,物質無虞這項甚至只是需要但不是必要條件,精神狀況也不是必備,健康心理絕不是必要條件,不少領域大師與傳奇人物甚至是重度的精神病患,例如貝多芬,梵谷,尼采。
簡單講,正確的方法與推理思維,長期持續的投入熱情,有不影響專注力低落的好體力,就這幾樣條件而已,何必扯到什麼六親無緣?任何再了不起,偉大的學術思想,如果不是為了能激發與人互動的熱情慾望,那麼就算是什麼奧秘的真理,只要那是說不出來的,雖然很重要,但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自有人類開始卻從來沒有人說過或可以說出來,那表示就算不被人發現並說出來,這些奧秘真理也不會改變它的存在與重要性。
盲人學命是種謀生與無奈,雖然動機理由是以無奈作為出發點,卻有傳奇故事般的傳承接力,代代激盪思想開發的精采出路。
這篇是講哲學,不是命理,
這篇是講哲學,不是命理,
這篇是講哲學,不是命理,很重要,要講三遍。
哲學有個知識論,就是論述人類認識外在事物、各種知識的理論,形成知識的前提是必須由五感體驗後,回歸本心思維的反饋,也由於這種五感體驗而取得的知識,會造成知識本身其實是錯覺與幻覺的情況。
僅有數學這知識,並不存在於外在世界,是種除去五種感官的覺知外,唯一一樣只存在人的思維中的知識,數學是靠推理出來的知識,而這推理能力是人類天生自帶的能力,其餘的外在世界與知識都是經由人類自身五感的交互體驗而生成。
而數學是經由基礎公理慢慢推理來堆積而成的知識,公理是否正確是另一個命題,我主要是要敘述數學經由各種既定概念來推理人的學問,也由於人類本身擁有推理能力才能夠抽象思考,所以推理在各種層面都是最必需的思維能力。
今天傍晚散步時,聽著TED的英語演講,正反覆思考所謂的英語是種甚麼性質的當下,閉上眼睛後突然恍然大悟,原來盲派是完全的抽象思考與批判推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必須慢慢的講,首先我們必須理解一些思維認知的性質,人的思維性質與五感接觸的體驗知識還有人類自帶的推理演繹能力讓盲派的哲學基礎扎實到不可置信。
在今時今日信息年代,學習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吸收資訊,目前吸收資訊的方法仍舊不超出五感範圍,而超出五感範圍就是所謂的推理演繹的「數學」,我先講述盲派與正常人有差異的五感,視覺:
視覺自然是第一首重的人類知覺,,眼睛讓我們有辦法迅速的便是映入眼中的事物,來直覺判斷接收物的各種性質與感受,用看的學習事物其實只有分兩種:
第一,文字:
文字是資訊載體,是種概念,他們有資訊本體形象與各種屬性,所以我們經由辨識文字的意義後,藉由解圖這意義上的概念來結構化所接收的知識訊息,文字是無法直接在字面上直覺、直觀推敲意義的,必須藉由閱讀與思考上的長久訓練才能夠迅述的轉化、比賦、具象各種文字代表的概念內涵與外延。
第二,所有可以視見的物體外觀(包括文字本身的形象),也就是眼睛看的見的任何事物:
用眼睛看任何事物,然後直覺的理解它,這也是視覺最基本的功能,由於視覺是光聚合在眼角膜上的作用與受體的各種反應,所以每個人的視覺功能是不可能一樣的,但是大部分視覺功能健全的常人,撇除經驗、思維因素外,對視覺的主觀感受概念仍為近似,(這裡跳過討論健全者與非健全者的幻覺、錯覺部份。)也就是說,雖然每個人對物體的覺知絕對是不同感受,若不論客觀因素,只論主觀直覺上,覺知該物體在概念上將是非常類似的。
視覺接收後對於概念的認知:
1,健全者與健全者:
看到的事物有差異,但是光就對物體的視覺上雖然有類似概念,由於每個人先天上的經歷體驗與其餘四感的感官經驗皆不同,所以縱然在知覺概念上是類似,但是經驗概念上的不同而造就各種歧異的感受,如果必須統一這些概念來做資訊分享交流,就必須藉由理性的邏輯推理來做適當的論證,運用理性外的論證方式,就是訴諸神祕學。
2,健全者與非健全者:
無論非健全者在視覺得功能是色差、曝光、焦距上的問題,只要功能處於相較多數人為基準的正常平均值以下,我們都視為非視覺健全者,由於與健全者在同一物體覺知上的概念差異太大,所以可以視作對於覺知上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甚至可以當作近乎於無的概念,非健全者藉由視覺所接收的資訊,在概念上與健全者差異太大,這也代表非健全者如果藉由視覺接收資訊並學習其知識,則由於概念過於歧異而導致無法流通與互動這些資訊與知識。
那麼盲人怎麼在腦中結組織出概念結構呢?我這裡舉個例子:
對於盲人來說,土是什麼概念?學走路時常跌倒吃土或撞到牆土,很痛,很硬,無處不有;走路時走在它上面,土很扎實;如果擋在前面時要轉彎,土不會移動;天氣熱時它摸起來就熱,天氣冷時它摸起來就冷,會有不同性質,它有鬆散的,摻進水可以用來當泥土,會長出東西來;它也有聚實的,若用火烤過後,可以用來當磚頭、容器或阻隔、收載;對盲人來說,他們根本不曉得土是什麼形狀與顏色,他們是針對這些屬性來作為土的概念,所以他們只要聽到辰土這字,馬上就想像到三月下小雨,又是春季栽農作並收穫作物的時節,所以對於辰的概念便是土帶水、能作田園土,田土要澆水,內有收穫作物,金能鏟作物收割,能培育木,遇水則溼軟成泥,火在溼土會熄滅,各種抽象的概念內涵,只要聽到辰字便是馬上反映這概念在腦中,再對照十神與八字內的各種結構刑合、穿、沖、互動的概念便可以作出豐富的抽象思考作為概念的外延,在盲人心中,根本連二十二個干支字都沒有具體形象上的概念,他們只是直接對這些干支抽象思維,他們實質上是運用抽象概念來推理並作演繹判斷,這種方法其實就是類似「數學推理」:在既定的公理上,作出許多概念上的演繹並下判斷,只是盲人推的不是數學而是命學。在這方法過程上,盲師不曉得甚麼是哲學家,但是他們每次推命的過程,無疑皆是哲學辯證思維的體驗。
盲人雖然沒有對任合物體有外觀上的具象概念,卻也因為如此不會如同明眼人被文字與物體視覺而『綁住』概念,盲人最偉大的武器其實說穿了很簡單,就是在文字與視覺之外,對於概念的本質內涵與外延上,反覆的作出大量的抽象思考來演繹各種概念,而這種龐大量的概念演繹在不斷的下論斷與驗證之後,又回歸到歸納上的計量檢驗上,盲人並沒有比明眼人多了甚麼天賦,只是中國多數學習命理的文人中,大部分思維方式是執著於文字上的意義解讀與背誦。
但是語言文字有個無法傳達抽象概念的性質,印度為了克服這種文字上無法敘述抽象概念的短處,運用大量的系統條列與反覆逐項的念誦出來處理,所以印度人處理學術總是運用逐千條的樹狀分枝來論述,運用細分為百千條目的重複帶絲微差異的條文分歧,慢慢結構出文字難以論述的抽象概念。
希臘人則是愛鬥嘴,認為學問就是講出來的,只要是能夠講出來後,令人無可辯駁便是道理,希臘人的思想便是由修辭學上的爭論出來的,到中期出現了蘇格拉底運用知識檢驗,來反擊社會上這種修辭學便是真理的錯亂現象,從此希臘人不僅要總是面臨字彙修辭的精確要求,更要面對蘇格拉底式的批判與檢驗,也由於需要大量批判與檢驗與語言精準度來辯證是非,所以促成亞里斯多德誕生出最早邏輯論證的方法工具,三段論證。
中國文人喜歡所謂的只能意會不可言傳來表達論述,不喜歡把話講的清楚,認為有模糊空間才好,但是卻又執著於言語文字上的爭辯,所以爭辯到後來只是在文字修辭上的打轉,而不是理論上的推敲檢驗,各種問題上讓人不曉得知其然或不知其然;更有人喜歡在一個想法上,另外疊加自己未經驗證的新想法,或將無法理解的事情訴諸神祕學,中國文人喜好文字修辭的爭辯,卻從來不願作理論批判,也討厭理論上的批判與被批判、更討厭論述與推理,將經典視為最高權威至理,熱愛鬥爭不精確的修辭與話柄,這些學命的文人不乏中國最高階的知識份子,卻放棄人類最偉大的思想工具;『批判思考、邏輯推理』。
強大的思維工具方法,是我在盲派命理上發現到最顯著特徵,而擁有這思維方式的人,卻也是中國最底下的社會階層;為何他們有如此的思維能力?我認為是因為上層文人執著於辯論文字修辭而閃避理論的檢驗批判,盲師則是直接的面對社會底層顧客講述最直接與無修飾的語言,社會底層人的言語往來直接,而且也是社會結構中頭腦最好、反應最靈敏的人,這類人大多是技職技術工作者,這也是盲師最大量的客層階級,所以盲師論命時便是面對最直接的理論批判挑戰,如此思維結構下的盲師理論,自然會為了生存而檢驗出有用並刪減無用的理論,他們會抱殘守缺的可能性自然近乎於零。
編輯者: 叉燒包 (2016-06-14 20: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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