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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龍

最近，很多人對佛學的討論沸沸揚揚的，十分熱鬧。基本上，佛教是具有科學特質的宗教，不論是釋迦牟尼在世，或是涅盤後的佛教，都鼓勵僧人提出種種質疑去辯論和討論，辯證佛法，或透過實修來實證佛法。因此辯證實證駁倒老師父是常有的事，如果歷代老師父都是對的，那部派的分歧也不會發生，也輪不到龍樹菩薩來矯正，比龍樹菩薩還老的老師父多的是！

蕭平實居士駁斥印順老師父有關如來藏的論述，這種辯證是佛教的一個常態，個人認為很平常。就印順師父和蕭平實居士的佛理辯論，個人對佛教教義的理解是認同蕭平實居士的。這是因為過去閱讀印順老師父的書，常常會感到有前後矛盾，很多迷惑不解的情形，講簡單一點，就是越看越糊塗。這讓我對佛教有了退心。經過10多年後，偶爾看到蕭平實居士的書，才恍然大悟問題之所在，不再有過去看印順老師父書的那種迷惑了。

然而，這樣就代表印順師父所有佛學觀點都是錯的嗎？非也。這樣說吧，愛因斯坦的物理觀念是否把牛頓的物理觀念全盤推翻嗎？有物理常識的人都知道並沒有。牛頓站在過去物理學家的肩膀上，愛因斯坦也不過是站在牛頓的肩膀上而已，不是誰站的高就否定下面的基石。

我們假設蕭平實居士活在印順老師父那個墮落時代，為了改革當時亂七八糟的中國佛教，其佛教論述恐怕也和印順老師父差不多，或許會好一點，或許會壞一點。因為當時的重點是在改革，駁斥錯誤的佛理解釋，而非建立完美無缺的佛教。今日蕭平實居士只需根據今日逐漸正常化的佛教做更精確的辯證，這是台灣佛教的進步。

因此，蕭平實居士駁斥印順老師父有關如來藏的論述為錯，並沒有去否定印順老師父對中國佛教的改革功勞，更非全然否定印順老師父在大乘佛教的另一個特質－【修福德】上的貢獻，也就是菩薩道的新實踐觀點－人間佛教。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有不太一樣的修行法則，所謂的小乘佛教或是巴利文佛教，都是釋迦牟尼佛初期發展佛教的教義。以當時印度的宗教環境來看，著重哲學和智理的辯論，修行的實證，這和我們今日強調作善事的宗教印象其實有很大的差異，所以初期佛教或小乘佛教偏重修煉般若智慧（般若簡易解釋是智慧意思）。大乘佛教是將釋迦牟尼佛後期的教義（或全部教義）加以發展，成為一個般若智慧與福德雙修的佛教，以菩薩道修行為主體的佛教。

不過，【修福德】並非必須學習過佛教大乘的菩薩道教義才能做，任何有善心的人的可以做的到，其間所差的是行善修行悟道的程度而已。因此，連佛教教義都不懂的人，都可以【修福德】行菩薩道。舉個例，那些行菩薩道的慈濟功德會成員，真的了解如來藏的人，只怕是鳳毛麟角，對慈濟功德會成員而言，解決行菩薩道的種種考驗，才是實修的重點。因此白令海認為栗子鼠所言【佛教比別的宗教殊勝處是佛教解釋如來藏，強調如來藏】，是顛倒了健康的宗教觀，白令海的批評是非常不恰當的。畢竟，不解如來藏而行菩薩道是現代宗教發展的現象，不該以所謂的健康宗教觀遮掩了佛教本身的殊勝處。

大乘佛教是主張智慧與福德雙修的，但在過去華夏大陸發展有被嚴重扭曲，讓佛教成為藏污納垢的宗教。印順老師父改革中國佛教的做為，其實是保護大乘佛教正常發展，應該給予讚譽。印順老師父在菩薩道實踐（修福德）上有證嚴師父持其衣缽，教導我輩平凡人實踐菩薩道，在菩薩道理論（修般若智慧）上有蕭平實居士等大德修正其錯誤的部份，讓台灣佛教有更好的發展，任何一個台灣佛教徒都應該高興才對，何必硬要把印順老師父說的話當聖旨來看呢？

所以，我對印順老師父雖然尊敬，但是錯的地方不會加以遮掩，佛教是科學的宗教，不是專制腐敗的宗教，不該神化了印順老師父，否則現在台灣佛教和當年讓印順老師父想改革的腐爛中國佛教又有何不同呢？倘若有人認為印順老師父在如來藏的論述是對的，何不拿印順老師父的如來藏論述去駁斥蕭平實居士和栗子鼠等人的論證呢？大談印順老師父改革中國佛教的偉大，能得證印順老師父在如來藏的觀點為真嗎？

至於中國佛教，個人和邏輯教授是同樣的看法，中國佛教很早就滅亡了。只有「中國執」的人，才會把台灣佛教硬是自欺為中國佛教。印順老師父是否有「中國執」，個人已多年不注意老師父，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佛光山的星雲和中台禪寺的唯覺這兩個佛教徒，其「中國執」實在太嚴重了，嚴重到〔去台灣化〕。我們看基督教和天主教的神父與牧師來台灣傳教，都滿口流利台灣話（福佬語，客語，原住民語），向台灣人民傳教說法，而我們可看過星雲唯覺這兩個佛教徒常用台灣話說佛法嗎？沒有，我活了30多年來，都還沒聽過他們說台灣話過。反倒是台灣人民在國民黨推行的〔中國化〕下，學中國北京話向這兩個佛教徒學佛法。

星雲唯覺這兩個佛教徒不但無視這種荒謬情形，還亂批〔去中國化〕來污衊本土化，欲將過去〔中國化〕的錯誤永遠延續下去，這種荒謬的「中國執」，有如把虛妄當成如來藏一樣，可說是台灣佛教的悲哀！

(●作者吳龍為北縣泰山鄉人，水電工人，工專畢。本文為網友投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吳龍特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