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一點,【天機】先生說:“lh1041前輩,如認為鄙意使用漢代以後一二千年的近代人著作作爲證據,是不對的方法論。那lh1041前輩,也應該無法使用近人之著作來反證。若是我們持續下去,或能從圖書館中找到持相反意見的論述或歷史文獻,但恐將只是過去聚訟千年文獻的縮影。”
我的回答已見上貼,但是我也並不是僅僅“使用近人之著作”來質疑,例如我在前貼提出:
關於《易林》用焦氏名之疑,以我所識,大致有二:
1.此書於文獻中最初見著是在《隋書•經籍志》,其中記載了署名為“焦贛”的《易林》一十六卷;焦贛即焦延壽。《漢書•京房傳》中曰:“焦延壽,西漢梁人,字贛”。同書《儒林傳》顏師古注曰:“延壽其字,名贛”,未知孰正。這個雖是題外話,無關大旨,但《易林》之說自古紛紜未統也可見一斑。但在《漢書•藝文志》早有易說之錄,中列易學十三家、蓍龜十五家,皆無焦氏之書。焦贛確為西漢易學大家,若《易林》為其親著,《漢書》無不錄之理,斷《易林》為焦贛著諸本於此多不作解釋,或言辭閃爍,一帶而過。這可能是我讀書不夠仔細,錯過了也未可知。但從王德有、鄭萬耕的等文著中可見此疑至今未釋,此其一。
2.據《隋書》中有“……(劉)歆遂總括群篇,撮其指要,著為《七略》……大凡三萬三千九十卷。王莽之末,又被焚燒,光武中興,……四方鴻生巨儒,負袠自遠而至者,不可勝算。石室、蘭台,彌以充積……”(隋書•志第二十七•經籍一)。可見,在光武時代之前的蘭台藏書,經過王莽之亂而大多散失,諸本皆在此後修著。又《易林》有卦“坤之大畜”:“典冊法書,藏在蘭台,雖遭亂潰,獨不遇災”,中述明顯是光武後之事,這似乎可以推斷,《易林》起碼不是西漢人所撰,此其二。
而且,西漢末“蘭臺焚書”一事,不但《隋書》,《漢書》和《後漢書》也有詳載,應該不算是先生所指的“使用近人之著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