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文章刊出,令真佛宗一片驚愕,根本上師在退隱山林多年,而欲回歸淨土,離開凡塵,其原因無它,為眾生帶業受過,慈悲願力浩翰,肉身已不勘負載,慈航救世將劃下休止,而在此時瑤池金母大天尊,現身了… 胎門口的徘徊 在「神行中」─
逢一位善女子,這位善女子令我心中一陣感動,知道是「有緣人」,我的內心不禁傷悲起來。......
這善女子已有身孕,是一位男胎,這位男胎是善養的好男孩,智勇雙全,未來亦享有大名的。
善女子有善爹善娘,信仰佛法,善女子嫁的丈夫,溫厚有禮,教養很好,家庭算富裕,是貴族。
善女子有善心,常常濟貧助困,慈悲喜捨,虔修「念佛法門」,心地純真善良。
再看看他們的祖先,原都是社會中的名人、學者、專家,歷代均忠厚傳家。這樣子的家族,終究還是很少有的,怪不得我內心感動莫名。
坦白說,我這次的「葉子湖」閉關,不同於從前的閉關,我這次「葉子湖」的閉關,也許活了一甲子,歲月果真不饒人,很少有病痛的我,也開始生病了。
我觀察自己的病業,其實也是一種業障循環的業力,不一定是今生今世,或者前生前世,自己也犯了業,行為上的過失,於是在「葉子湖」閉關時,一一呈現。(只要是人,均有業力)
我悽然自說:
福報沒了吧!
業障現前了!
我雖然修行有年,也開悟明心,自知生生世世的前世因果,自己也會有業力未清除,完全符合物質世界自然法則的定律,就連大覺大悟的佛陀也不例外啊!
我年輕壯年時,從來就少病業,可以說不明病苦,現在嚐到病苦了,始知病苦厲害,閉關中有苦有痛,我強忍著,想著四念處:
觀身不淨。
觀受是苦。
觀心無常。
觀法無我。
苦矣!苦矣!苦矣!
我叫苦連天,佛菩薩都知道。
我在「半死半活」的狀態之下,「神行」出去,這「神行」才可以避開肉體病苦的束縛。
此時此刻,真的無欲、無求。世間一切全是夢幻一場而已,身子既然不可得,皮毛安在?
我是一位開悟明心的人,只要我一脫離肉體,馬上可見「本地全體風光」,可以回到西方極樂世界「摩訶雙蓮池」。我即是我佛,一點懷疑也沒有的。
但,只要「神行」完畢,一回肉身,生活上就有苦有難了,人哪有不老不病的,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老是病。
我己經全然放下了,但,肉身是不會改變的,肉身是業力及歲月所形成的,我一向自認最堅強,從來不加思考,不可動搖的肉體,現在竟然搖搖欲墜啊!
我想起普賢菩薩的偈:
是日已過。
命亦隨減。
如少水魚。
斯有何樂。
又:
茫茫忘卻火中蓮。
閉關病苦又幾年。
肉身之痛無避處。
唯有神行至佛前。
又:
盡說老病為障道。
誰知老病才厭離。
淨業功德此時聚。
欣愛太深豈易生。
佛說:「有病才好,有老才好,有八苦交煎才好,有一切苦難才好,因為有了這些,才知修行,懂得出離火宅,情愛太深,不易往生也!」
我在此文中,寫得囉囉嗦嗦,主要是突然莫名的感動,突然想捨棄這一世的色身,捨棄色身,進入善女子的胎門內,更換一個新的色身,我這轉世投胎是密教「奪舍法」。
將來我是轉世活佛,可以再出來度眾生,我是為了度眾生才想投胎轉世,這正合了我的誓願,生生世世度生的大願力,我並沒有自暴自棄。
一世又一世的轉世,原是仁波切(活佛),也是佛法能住世的大因素,是宇宙循環輪迴的真理,密教傳承授受,其實是一種智慧,只要自性(佛性)不受歲月浸洗,不受物質誘惑,不被慾望給埋沒了,自性是不會改變的。
因為我是一位行者,智慧原本具足,只要一有機緣,一被開拓,我就能啟發正法,出來弘法眾生,我又能高坐法座,幫助迷失忘本的人,這是我的責任。
我猶疑徘徊,我的問題是:
善女子難逢,轉世好?
還是往生「摩訶雙蓮池」好?
在「神行中」,我被這問題困擾住,如果我繼續活在「葉子湖」,能存活多久呢?這樣孤寂的隱居,就是「寫作」與「修法」,人生就是這樣子了,我會愈來愈老,愈來愈病,最終的,仍然拋棄這個身軀而逸去。
我活在「葉子湖」還有什麼希望嗎?
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還有未了的心願嗎?
如果在這這面,問題的思考方面,我早已放下世間的一切一切了,我早已習慣平日的生活,我能堅持到老到死,也不會走出「葉子湖」一步,我現在只是等待,等待著「諸尊」告訴我,什麼時候我可以「善逝」!
這正是:
無邊剎海海即空。
現出本來蓮華宮。
生死周遍均淨土。
淨土獨露彌陀容。
我在「葉子湖」等「善逝往生」,到淨土去,見阿彌陀佛,見諸上善人好呢?
還是─
我入了善女子的胎。
我又變成一位智慧聰明的小孩童。
在富裕的家庭長大讀書、做事業、結婚。甚至為其奮鬥一生,辛苦到老。
先天觀念我是「活佛盧勝彥」。
但,亦有可能,後天環境改變了我的觀念,菩薩亦有「隔世之迷」,我會不會迷失在異途之中,想不起我的本來面目。
我還會通靈嗎?
能天賦異稟嗎?通三藏十二部,能與生具來知道正法及實修正法嗎?能度眾生嗎?我會不會漸漸退化了原來的功用,本具的佛性會自顯嗎?
我害怕一轉世,又成了世俗凡夫。富方面,是大公司的董事長,在貴方面,成了高官。
我還會是蓮生活佛嗎?
我轉世只是要修行,要出家當和尚,修行度眾生才是人生的意義,天經地義的事,施捨自己的能力,說宗教法,擴展到世界,對眾生有貢獻。
修行瞭解宇宙中的真理─
諸行無常。
諸法無我。
涅槃寂靜。
我要向世人教導「真如實相」,一切眾生的自性清淨心,我教「法身」、「法性」、「如來藏」、「真佛」。
我能夠由「生滅之相」由「因緣起用」嗎?
我猶疑又猶疑,很想奮不顧身,就身子(元神)縮小,向善女子的臍眼衝進去。
但,聽虛空中一聲叱喝:「蓮生,勿妄為,速止!速止!使不得!使不得!」
我抬頭一膲。
正是戴鳳冠,左手持仙桃,右手持拂塵,無極瑤池大聖西王金母大天尊是耶!
金母說:「為何入此胎?」
我淚水淌下,答:「生雖未必喜,死亦何憂,我想走了!」
金母問:「你知此何胎?」
「善女子也。」
「固然是善女子胎,你見解不錯,但紫微星照,是人王之胎,非法王之胎。你一入此胎,會住在豪華的巨宅之中,吃的是山珍海味,出門司機開著大門車,僕傭左迎右擁高高在上,出生是王子,未來是人王。」
「是這樣嗎?」我大驚駭。
「你一當了人王,主宰了一國百姓,但是你行止不停,生活中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事全要承當,再多的精神也會被燃燒殆盡,財富貴氣蓋身,但,修行不可能再重現,你的這下一世,拋棄了僧人的生涯,嘗試著富貴的感覺,但卻也沒有了自己的時間,而這一結局是享盡富貴,一切佛智在下一世全部消失。」
「呵!」我張大了口。
「你願入胎嗎?」
我退卻了:「不願!」
我問金母:「葉子湖的生活幾時休?」
金母說:「拋棄了尊貴的蓮生活佛頭銜,嘗試一下空無的感覺,你的神行,智慧不是解脫了嗎?沒有虛偽,沒有膽怯,也沒有了自我,一切自然無為,離開嫉妒、仇恨、狡詐的俗世,回歸自然,應該是歡欣的。」
「我身有病痛。」
「病痛是菩提。」金母說。
「我何時離此人世?」我再問。
「時至即知。」金母答。
瑤池金母帶我「神行」至一地,金母對我說:「讓你看看,你所懷念的弟子的心。這位是你最懷念的。」
我這一看,倒抽一口涼氣。不禁心中懊喪非常,我思念的弟子,他竟然變了─
看到他把「蓮花童子」的法相砍成碎片,把蓮生活佛盧勝彥的大相片取下,換上另外一位法師的照片。
他聽了他人的譭謗,便把「真佛密法」全部停修。皈依、受戒之書,一把火燒了,燒成了灰,乾乾淨淨。
他現在的師父早已是別人,再也不是「蓮生活佛盧勝彥」了。過去,我一直諄諄的教他,我相信他會是一個強者。這如來的佛慧本是非弱者所能堅持,我也因此為世人所詬病,但,我親口付託的人,也無法抵擋自然哲學的磨煉,沒有淨信的弱者,情緒中隱藏著猜疑、恐懼、虛偽。......
變了。心無常。
他跟著其他法師走了,這社會中,法師一樣氾濫,各有各的一套,有誰明眼者,能分辨:
正法。
旁門。
邪法。
他把我視為「附佛外道」,已把現在的師父視為正法的象徵,我看到他的內心早已委靡及腐化了,他影響了其他的真佛行者,跟隨著他走了,很多弟子心中軟弱。
我原是最勇敢的行者,我的毅力驚人,但,當我看見懷念的弟子變了心,竟然無法克制內心的痛苦,我負荷如此之重,一下子,差一點點崩潰,不想再度眾生。金母安慰我,好的弟子仍然很多很多。
金母對我說:「無為。」
金母對我說:「隨順。」
金母對我說:「隨遇而安。一切癥結都會消失,一切負荷不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