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運鎮往西三十里,有一皇城村。
傳聞,此地曩昔乃是某朝皇城所在,很是繁榮,後來國勢漸衰,被東邊來的蠻人所滅,皇城在大火中連燒三天三夜,一片繁華化為灰燼。
多年後,朝中某人得罪了權貴,被貶還鄉,此人甚是重面子,擔心回鄉被人譏笑,於是經過皇城村時,見此地有山有水,頗為不錯,便在此處修繕房屋,安了家。此人頗有些才識,知曉此地乃是昔日皇都,便取名皇城村。雖然只是傳聞,但村中正中心卻有一祠堂,專門供奉著那位老爺咧。
薄暮冥冥,一漢子正坐在路邊一大石塊上歇息,因專心趕路,忘記了時辰,等停下來歇息時,才發現天色已晚,而此處又是荒郊野嶺,恐遇上豺狼虎豹,心中著實有了些著急,便起身繼續趕路。
此人名為馮鎮遠,乃是江州一豪紳,家境頗為殷實。幾日前,聽聞三百里開外的雲州有筆大買賣,遂湊足了銀兩,準備大幹一場。卻不料,所騎馬匹不知何故,竟在半道上倒地不起,而他又是堅韌之輩,知曉「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便捨棄了馬匹,徒步前往。
趕路已有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廟堂外,馮鎮遠眼開眉展的走了進去,舉目四望,原來是一土地廟,神龕前還有些未燃盡的香燭。心想,此地雖是簡陋,卻有遮風擋雨之能,在這荒山野嶺之中,能有如此歇腳之處,也著實不錯,遂從神像前搬來一蒲團,倚在牆角便歇息起來。
參回斗轉,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忽然吹來一陣罡風,廟門被風吹得吱吱作響。並未熟睡的馮鎮遠被嚇得不輕,趕緊起身四處查看,卻並無異常,心想,原來是虛驚一場。
「小兄,你且回頭看。」
這突兀的聲音,可把馮鎮遠嚇得不輕,但只得大起膽子回頭一看,卻並未發現有人。遂大聲呵斥:「是誰在說話,快些出來,莫要裝神弄鬼嚇唬人,若不然,等小爺我發起火來,定是神明也救不了你。」
四處寂靜無聲...
馮鎮遠更怕了,心想,若有人還好些,若沒有人,自己豈不是遇見了污穢之物,背上已冒出了冷汗。
「小兄莫怕,我並無害你之心,你且抬頭看土地像,自然明白。」
馮鎮遠抬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接著一屁股跌坐在蒲團上,只見那聲音正是從土地像傳出來,而那眼珠,竟似人眼,正盯著他。
「小兄莫怕,老朽乃此地方圓百里的土地公,今夜現身見你,乃是老朽有一事相求,望你應諾,」那土地像口吐人言說到。
「什...什麼...事,仙人只管說來,鄙人當盡心盡力去辦,」緩過神來的馮鎮遠回答說。
神像說:「小兄好心,且聽我細細道來,此地昔日乃是皇都,住百姓無數,後來蠻人侵入,將此地百姓殺了個乾乾淨淨,而冤死亡魂久聚不散,便形成了陰煞之地。本想過了這麼多年,此地冤魂應當早已投胎轉世成人,不成想,因怨念過重,始終入不了輪迴,如今陰氣卻有加重之意,要不了數月,此地百姓便會被陰氣侵入體內,性命不保,我本是此地土地公,保一方百姓平安。今夜,我見你到來,身上有些錢兩,遂心生一計,可解此地之難,不知小兄可否答應。」
「仙人盡可吩咐,我照辦就是。」
神像繼續說道:「老朽在此多年,早已知曉此地百姓習性,他們長輩皆是從京中而來,多是些唯利是圖之輩,只要能以銀兩誘之,便可讓其搬走,我看你袖中乃有上萬兩銀票,他們一年不過幾兩收入,只要給上幾百兩,保可讓他們遷走。卻唯有一事,散去銀兩且收不回來,小兄可要思慮清楚,若不捨得,老朽也不怪你。」
馮鎮遠聽得仔細,心中瞭然,遂開口說道:「仙人怎如此貶低於我,小人家境殷實,區區萬兩,不足掛齒,你且讓我如何做,我便如何做。」
話音剛落,馮鎮遠只見神像發出一陣光芒,一光球從神像上飛了出來,落在了他的面前,化身成一白髮老者,身材矮小,拄著拐杖。馮鎮遠此前見神像口吐人言,如今又見神像化身一老者,自然是見怪不怪。
老人喜笑顏開的說道:「那好,明日我同你一起前往,扮成你的僕人,以看中此地為由,跟村民以銀兩換地,事成之後,老朽有一玩物,有延年益壽之效,便贈與你,權當回報吧。」
「那就謝謝仙人的好意了,」馮鎮遠抱拳說道。
天亮,一老一少來到了皇城村,拿出昨晚寫出的告示貼於一顯眼位置,村民見此情景,紛紛圍了過來。老者見狀,遂大聲吆喝:「各位村民,我們乃是江州馮府人士,面前乃是我家府主馮鎮遠,今日來到此地,是因為我家府主看上了這裡,要在此處修一處府邸,若你們肯搬走,每戶得白銀二百兩,此告示,只限三天,」說完,老者便拉著馮鎮遠出了村子。
一傳十,十傳百,江州豪紳來此地買地的消息瞬間傳開了,村民們紛紛丟下手中夥計,聚在一起商酌。而村中長輩認為茲事體大,於是就召集村民,在祠堂決議一番。
半個時辰後,村子祠堂外圍得水泄不通,人聲鼎沸。一長輩走到正堂前,咳嗽一聲,村民便安靜了下來。開口說道:「今日之事,大家已耳聞,你們且說如何處置。」
話音剛落,一村民喊道:「自然是答應咯,想吾輩在村中生活多年,一年到頭才賺幾兩,而那位府主,卻以二百兩置換,何樂而不為。」
另一位村民怒斥道:「且可見了銀兩忘了祖宗,此地乃是長輩深眠之地,且能拱手讓與他人,萬不可答應。」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遂在祠堂前吵了起來…
長輩咳嗽一聲,人群安靜下來,長輩道:「此事不為,也可為,想我輩在此地生活許久,且可區區二百兩就打發了,待那有錢主再來,定要多要些。」
村民紛紛點頭。
三日後,馮鎮遠和老者又來到了皇城村,本以為事情會順利。卻不料,村民坐地起價,要銀三百五十兩,不然免談。老者看了看馮鎮遠,他在老者耳邊細語說,銀兩不夠,待回去取來。老者遂開口說道:「村民們,我家府主已應允,每戶補充一百五十兩,但今日未帶足銀兩,且讓我等回去取來。」
村民聽聞,一鬨而散。
馮鎮遠和老者回到土地廟,他開口說道:「老人家,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無妨,你且說來。」
「小人行走江湖多年,知曉世間人習性,多是貪得無厭之輩,今日見皇城村民抬價,我等輕鬆答應,萬一再去之時,他們再抬,這該如何是好,」馮鎮遠將擔憂說了出來。
「老朽並未想到,這…這可如何是好,」老者看著馮鎮遠說道。
「老人家,明日再去,讓我與他們說,你只管在旁邊站著就是。」
「好」。
第三日,馮鎮遠和老者又來到了皇城村,不同往日,祠堂內只有十幾人,並無前幾日那般盛況。馮鎮遠眉頭一皺,心中已是有了分寸,只怕村民已有了另些打算。
果不其然,當馮鎮遠拿出銀票準備分給村民時,他們眼中已無前幾日的炙熱,只見一人開口說道:「這位老爺,昨日我們商量一番,認為此事太過重大,容我等再議議可好。」
馮鎮遠搖了搖頭,心中已有了對策,作勢欲走,道:「可惜,可惜,本老爺雖看中此處,可我也不是那願宰之輩,今日之事,權當我一廂情願吧,此事就此揭過。」
村民聽他要走,立即上前圍住了馮鎮遠,「這位老爺,為何要走。」
「額,前幾日我又尋得一處,雖是一荒郊野嶺,但絲毫不比此處差,只需給官府少些銀兩,便可取得,我便取那一處吧,」馮鎮遠面帶笑容的說到。
「你不是戲耍我等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觀你是有錢的主,但誰也不是傻子,千里迢迢跑到此地,揚言要買地置府邸,吃飽了撐的,我看,乃是此處有寶物,你才會不惜銀兩換得此處,等我們一走,怕是私吞囊中,我等怕是沾不得半點好處咧,」一位老人家緩緩說道。
「哼,既然爾等如此說話,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說有寶物,那你們自己挖去吧,本老爺不奉陪了,」說完這句話,馮鎮遠便向外走去。
可誰知,剛邁兩步,村子幾個漢子便圍了過來,其中一人攔住馮鎮遠,道:「既然有寶物,這麼老爺還望明示,我等挖得,定不會忘了你。」
村民們紛紛點頭。
馮鎮遠急了,「本老爺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之輩,爾等還不閃開,待我告上官府,定要官老爺治你們的罪。」
「虛張聲勢,你若要取得此地,怕是早已跟府衙勾結取走,現在卻如此這般,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趕快說,寶物藏在何處,若不然,百十人的怒火,你兩人可承受不起,」一漢子目光如炬的喊道。
馮鎮遠額頭上漏出漏出了汗水,心嘆,今日怕是栽在此處了,若不說個一二三,定脫不了身,嚴重些,怕是要挨些拳腳。於是附在老人家耳邊問道:「仙人,這可如何是好?」
老人家回「這些人早已利慾薰心,讓我來說幾句。」
老人家咳嗽一聲,道:「我老爺說了,此事重大,讓我等回去思慮一番,待明日再來告知大家,可好。」
「哼,若是走了不回來,我等豈不是尋不得寶物。」
「我老爺回去準備銀兩,將我留在此處,待明日取得銀兩來,這樣可好。」
「既然如此,甚好,那你回去吧,」那漢子指了指馮鎮遠。
馮鎮遠不解,心中想到,既然老人家是仙人,必有脫身之法,待我回廟裡等他,於是離去。
馮鎮遠推開廟門,卻看到老人家早已回來,不解問道:「老人家,你為何在此處。」
「額,雕蟲小技而已,那只是我一道化身,到了三更,便會煙消雲散,小兄不必擔憂,」老人家摸著鬍子說道。
「想不到人心難測,既然如此,怕是救不了他們了」,馮鎮遠嘆息說到。
老人家走到門外,看著夜空,自言自語說道:「上天早已註定,我等小輩,且可改動天意,既然如此,一切隨上天去吧,」老人家回過頭來,看著馮鎮遠,「你我有緣,念你心善,我有一物,便贈予你,此物常戴身上,有延年益壽之效,保你多活三年,我們就此別過吧。」說完,一珠子飛到了馮鎮遠的手中,細眼一看,乃是一佛珠,有拇指大小。
馮鎮遠出了廟門,看了看皇城村的位置,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幾年後,馮鎮遠路過皇城村,卻只見一片廢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http://bit.ly/1rhSZbU http://bit.ly/1bk8P1M 好話一句三冬暖,惡言半句六月寒。與人為善,和顏悅
色、和氣生財,好運常在。敬人者人恆敬之。而抱怨無
法解決問題,惡語更傷人,所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人只要有一念爭辯,不管是贏是輸,業障都到你身邊。所以修行人,是非不爭辯,不為自己爭取好處,否則這些都是業障。隨緣消舊業,切莫造新秧。
行善,最能幫你累積正面能量,一個人廣做善事,他就積聚了宇宙間的愛的磁場,當他有危險時,他的潛意識會有感知,比較容易避免災難,就算真有災難,他也會化險為夷。宇宙間有一個強大的法則就是吸引力法則,你的思想是有氣場,有能量、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