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蒞眾,用晦而明。
內文明而外柔順,以蒙大難,文王以之。利艱貞,晦其明也
,內難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
"用晦而明"這將是蔡英文的未來四年的施政的四字箴言。
她,不會走台獨路線,激怒中共; 但她也不會答應一國兩制。
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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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quanxue.cn/qt_mingxiang/YiJingZS/YiJingZS57.html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莅眾。用晦而明。
孔子《宣聖講義》
此申明明夷全卦象辭。由天道而推及人道也。明夷丁時之艱。為天道之變。而人道則因天變以立常行。此象辭之義。係推彖辭天時之變。更明人道之正用也。以明夷坤在外。眾陰包二陽。離在內。正位失其主。二五為內外正位而皆陰。可見明夷之時。主暗於上。群奸蒙蔽於下。國亂民危。政窳法敝之日也。然易象之辭為人道言。人道之本。以君子為則。故在彖辭釋時之非。天之變。而見君子處變之道。今在象辭則由變以明正。由艱以知易。使君子鉴於天時。而因其變。明於理數。而立其常。變者不渝其初。常者永執其正。是君子之於明夷。仍有為也。明入地中。為明之傷。實明之晦。地蔽天日。光明不久。天下同暗。人物同昏。此用晦之時。不宜獨明也。然明夷非無明。乃明不昭。非永暗。乃時未見。則明存於內。光待其曙。天日永不息其軌。大地終複還於明。此黑夜之必有曉也。人之處世。亦如之。時雖不明。吾心自昭。世雖丁變。吾行自正。君子者眾所望也。亦猶日之在空。萬物所共仰也。夜則盼其複曙。冬則希其早春。生機所存。玄德之秉。故有日。則天無永暗之時。歲無久寒之理。為其往必複也。晦者必明。變者必正。艱者必易。亂者必平。此君子雖在下。而猶能撫有眾也。眾以君子為主。不必位也。君子以眾為所養。不必以禄也。故莅眾不必高位。而明夷之高位。方無以莅其眾。如商纣之在位。民皆叛離。文王雖在下。反為民所歸附。是即君子莅眾之例。不以位也。君子只以德懷民。以恩绥眾。以仁育物。仁德之至。天下歸心。此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也。而商纣雖居天下之尊。乃不若西伯之得眾。可見明夷之世。惟君子能莅眾也。然眾心所服者德。眾誌所望者仁。仁德不敷。雖眾亦散。眾叛親離。位誰與保。此纣之必滅。週之必興。全在能莅眾與否。而惟在明夷之明也。若非其時。則君子在位莅眾。不足為稱。明夷之莅眾。正以其在下也。在下得眾。乃德之所感。仁之所來。既非位之所宜。則為用之所變。以乘時得位曰正。非時無位曰變。變以敵正。必順以為常。此用晦而明之為貴也。用晦者順變。而明者複常。常雖未複。終且至焉。明雖未昭。終且見焉。如日之夜。終必日焉。如地之暗。終必照焉。君子之晦。終必明焉。天下之亂。終必平焉。商纣之不道。終必禅焉。週文王之在下。終必代興焉。此即用晦而明之義也。用晦者外也。明者中也。艱贞之利也。內文明而外柔順之行也。故用晦以御時之變。用明以複道之正。人見其愈晦而愈明也。如文王不辭囚辱。不避險難。三分有二。仍以服殷。此其晦也。而世懷其德。民歸其仁。天下相望。惟恐或後。此其明也。明者。即明明德於天下之明。書所謂光被四表者也。
在卦象四陰二陽。陽寡陰眾。易道重陽。寡則為貴。故有莅眾之象。莅臨也。陽以臨陰。亦如地澤臨。以二陽臨四陰也。陽升陰降。互若主客。而陽能育陰。剛能正柔。此莅眾之所由稱也。以陽在內。且二爻為陰間之。陽為陰蔽。其光不顯。故雖莅眾。而必用晦。以自潛其德。幽其光也。德雖潛而終明。光雖幽而終昭。久蛰者必啟。久屈者必伸。時移事易。數變用殊。故雖用晦而終必明也。明者吉也。晦者末也。用晦以應變。終明以履常。此君子體用之備也。明夷故不易為。而君子不敢少逸。明夷故不宜進。而君子毋或忘於成德。雖在下而猶懷其民。雖遇難而猶恤其眾。此文王之聖。視民如傷之心也。夷傷也。明夷為明之傷。即民之傷。民不得明者。為之君上。則其傷豈止於不明哉。文王忧之。乃思有以濟之。此明夷彖辭利艱贞一語。足以見其忧思之未已。週公誌之。乃申述其義於釋彖文。更明揭內明外順。以蒙大難。以示文王視民如傷。忧心悄悄。更未敢有越厥誌。小心翼翼。順帝之則。無非為明夷之世。君子莅位之懷。用晦而明之道也。故合三節讀之。可以直探文王作易之苦心焦慮。為天下民眾撥亂反正之證。一則見其時之艱。道之蔽。一則見其所處之不易。所求之不得。更有微義。則在述明武王伐纣之非得已。文王得眾之非有私圖。彼至親尊如箕子。尚不克免於狂奴之辱。則疏遠如文王者。其能倖脫刑戮。誠豈易哉。故讀明夷之辭。固不獨示後世君子處時艱之道已耳。
《宗主附注》
明夷總釋象辭。君子以莅象用晦而明此義。後人講釋。多未明了易經立言之旨。與彖辭稱利艱贞為全卦大用。釋文以內文明外柔順。引文王為喻。內艱正誌。引箕子為喻。皆指臣下言。以明夷之時。君子多不得誌。屈辱所不免也。而彖辭則又稱君子以莅眾。是指在上位言。與彖辭有異。象辭專重人道。而略天時。不似彖辭之先天數後人事也。象辭既以人道為主。則無論世之治亂。時之安危。凡在上位。宜盡人道之本。在下位。當本人道之規。如文王箕子。乃在下位之所為。順應時艱。保全臣節。不得違天悖數。以求亨利。若丁明夷之世而為上位之君。則不得诿於時艱。隳其主德。自當本畏天之训。崇儆予之戒。而自惕焉。以先安撫其民。位育其眾。知天之方怒。則不敢顯其威仪。察時之易迷。則不敢忘其明夷。故曰君子以莅眾。用晦而明。人未省明夷之有君。執謂易只重臣下。又未明明夷之可解脫。疑天道只宜退藏。是以象辭與彖之異同。多不克明其所謂。而予莅眾一語。則含糊解釋。殊非聖人示教之意也。莅眾之道。在平治時易。在艱危時難。惟其當明夷之時。尤見須撫绥之道。惟其際迷亂之國。尤必賴明畏之君。不問為商或週。苟能昭其德。行乎仁。以安其民。绥其眾。則天命必歸。人情必服。此文王終以西伯而開有週之基也。商之不保。纣失其莅眾之道。非天之罪。週之代興。文武得其莅眾之功。非天之功。故莅眾一語。乃興亡之所關。亦治亂之所本。人知莅眾之贤。莫如尧舜。而不知莅眾之難。莫如汤武。蓋在位者。不得燿其能。無其基者。方足顯其德。汤文武乃臣下也。終以德之普施。天命乃降。民心乃歸。以履帝位。以撫有眾。時艱以平。世亂以治。明夷易而泰。豈非善用象辭者乎。以平日言。莅眾故貴乎明察。而在亂世則不宜。如必以察察為明。則奸宄反乘隙以進。此桀纣也。桀纣非昏庸也。其智勇均有過於人。而足害其身。敗其國。即不知莅眾之道。在用晦而明也。
又曰前所講釋象辭義未盡。茲續之。莅眾用晦而明句。雖指明夷之君子。而推原其義。則凡關乎莅眾之道。實以此語為要。固不獨明夷之時。危亂之世也。眾字不必限於人民。凡多人集處。皆謂之眾。一國則為庶民。一家則為族屬。一鄉則為鄰裡。一署則為僚寀。一軍則為士卒。一校則為弟子。皆眾也。皆有其莅眾之道。即小如一店之夥友。一宅之僮婢。一廠之工徒。一社之役夫。果為所事宾士。所執勞役。必先有其贤良長上。率之有方。御之有礼。方可善其業。收其功。此則莅眾之道所見也。眾者受令之人。莅者發令之主。不問為官長。或尊師。或主人。或管事。果能指使其下。督率其侪。亦皆必明莅眾之道。而後可盡其職。成其業。所謂莅眾之道。究何指。斯亦即易明夷象辭所稱。用晦而明四字而已。蓋莅眾非易事也。人益多。情益紛。誌益亂。國之民庶。軍之卒伍。固最難駕馭指揮。使之心悦誠服。即家之子女。店之工役。亦非有週密教育之功。詳慎監察之力。不足以撫绥就範。黾勉任勞。誠以人心難齊。智能各異。是非曲直。辨之太過。必愈紛爭。賞罚屈伸。執之失平。必多怨怼。此用晦而明一語。固已概括其要矣。眾之必有長。猶國之必有主。軍之必有帅。家之必有尊。長之莅眾。猶主之臨民。帅之統卒。尊之率下。親盡其愛。則恩之所施。尊盡其敬。則威之所被。二者闕一。必將無以懷之绥之。二者若過不及。亦將無以平之正之。故莅眾者必明眾情。辨眾誌。而必有溫煦之德。以示其恩。有嚴肃之法。以示其威。此即用晦而明之所謂也。惟晦則無察察。傷於苛刻。而永保其仁慈。惟明則無汶汶。陷於昏庸。而長有其嚴正。既宽以暢其和氣。推天地之生機。複猛以壯其威仪。本日月之明照。斯眾情畢顯。眾誌咸同。更有不聽命不協忠者哉。此明夷象辭所稱。實為莅眾最要之道。讀者當勿忽諸。
又曰明夷之用。不外以坤之柔靜行於外。以離之文明存於中。而坤重陰。陰蔽陽光。如雲蔽日。人之用明夷。如行暗夜。如入暗室。目雖不見。心自通明。此象辭用晦而明。實為人道大則。蓋亂世固宜韬光養晦。即平時亦應含和同尘。聪明只在自心。渾厚以接萬物。此乃人生必循之道。不必為明夷也。故中庸曰君子之道。闇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又曰君子之道費而隱。總不外用晦而明之意。誠以顯與隱。若表裡。暗與昏。若中外。物皆有中外之差。表裡之辨。不可齊也。以表顯者隱其裡。以外昭者昏其中。是小人務為文飾。而終於自欺。即所謂的然日亡者也。君子則畏名之張。而先饬其行。惡聲華之露。而豫約其精明。故中心昭昭。而外若昏。裡誌顯著。而表若隱。此所謂闇然日章。費而隱者。亦即明夷象辭用晦而明之道也。惟其晦而後明。隱而後顯。不使锋鋩外露。則接物必和易。不以智巧欺人。則處世必溫良。而人亦親之近之。掬誠相與。則物皆盡其用。人皆盡其情。此則莅眾之最要者。惟君子為能之。
《宗主疏述》
前言象辭莅眾之道。在能用晦而明。此千古以來臨民要術。用明則晦。用晦則明。譬如視物。由暗中視明處。則情景畢顯。若由明處視暗中。反一物不見。非目光之殊。乃用目之異也。故象辭特揭一用字。用晦非真晦也。雖在光明之時。亦宜隱蔽其視察之力。即由暗窥明之意。果用明以為明。則物態紛陳。光色已雜。如聚五色日中。慾辨其真色。輒不可得。此即由明窥暗之意。明如在外。而內反迷亂。明如在中。則外自清澄。鏡能照物。為其不透光也。燈能顯物。為其在暗處也。故用晦者。實足成其明。人之自诩聪明。視事物無可隱蔽者。而往往為事物所欺。即只知用明。而不知用晦之過也。為民上者。尤不宜以明為明。眾情既紛。眾誌且異。偶有未察。必招爭論。是以君子不用明而用晦焉。俗雲不痴不聾。不作阿姑阿翁。正以其痴聾成其聪明也。聪明固人所喜。而不知原出於痴聾。故老氏曰。大智若愚。惟愚始成其智。一用其智。必反生其蔽。是智之宜藏。易傳所稱顯諸仁。藏諸用。用即智也。用晦者。即藏智之謂也。在安治之日。猶當韬光藏智。況在明夷之日乎。書曰遵養時晦。固不獨莅眾之道。抑亦順時應變之行也。明夷象辭特拈出之。非無由也。
又曰所謂智與愚固難言。夫子稱寗武子。邦有道則智。邦無道則愚。其智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即足證明夷象辭之義。蓋寗之愚。即象辭用晦之意。非真愚也。一人之智愚。決無因治亂而異之理。則所謂智。不過以明用明。所謂愚。不過以晦用明。用有不同。其成乃異。是用晦者。不失其用。用愚者。不失其智。大智若愚。亦只是以愚成其智而已。豈真愚哉。明夷之用晦。非不慾明也。以時之晦。乃用晦。達其成明之道。故用晦之下。仍揭而明二字。足見用晦正求明也。因明之不易。非時之明。適增其晦。惟於晦中求明。始得其明。此明夷宜行寗武子邦無道之愚也。然象辭大旨。不僅重在用晦而明。而重在以用晦而明。成其莅眾之道。此原辭稱君子以莅眾也。言以聖人處明夷之道。推而及於君子莅眾之道。聖人處明夷。必用晦而明。君子之莅眾。亦必用晦而明。是莅眾與處明夷有同要焉。即如寗武子之愚。不必以治亂為限。此則大智若愚之謂也。以處亂世。乃在下之事。而莅眾則在上也。在上位者。宜時檩冰渊之戒。恆存忧患之心。不問為何世也。在明夷之世。固當如此。在盛治之世。亦不可忽。為民眾不易臨也。故傳有雲民猶水也。能載舟。亦能覆舟。可見莅眾之要。正與在下位者之處亂世。同其兢兢業業也。易之立辭。專為示教。因明夷之用。而示及莅眾之道。故用以字。明其所推。推用晦而明之效。乃達夫臨下有方之功。二者似一。而實二也。則以在下與在上殊耳。易教概本象數之用。阐明人道之規。而特著於各卦象辭。讀者倖勿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