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在往德國的班機上, 最後的5個鐘頭, 突然頭痛欲裂, 嘔心想吐. 心裡跟身體幾乎無法再飛機上多停留一秒鐘.
昏暗的機上, 其他人已經睡的又沉又香, 甚至打呼聲此起彼落.

5個小時~~~如何再承受5個小時的飛行.
我在走道上來回不停的踱步.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尖叫出聲.

秒針走的好慢. 分分鐘像要我的命.
難以忍受的頭痛. 我覺得自己快要炸開了.

到阿姆斯特丹轉機, 我衝也似的跑出飛機, 卻仍舊走不出密閉的空間.
而且尚有一段路程要飛行.

~~~~~這真是恐怖的幽閉恐懼. 我不能讓自己再發生一次這種症狀.

開始訓練自己上機就睡覺. 醒來就喝牛奶.
平常很少喝牛奶, 在飛機上卻成了安撫我的情緒的良方.

從此, 即使是美國內陸航線那種難堪擁擠的空間. 都沒再出現過幽閉恐懼.
(美國內陸航線的飛機小, 乘客體格不是高就是胖, 空服員的態度又很差.)


……..

今晚班機延誤的很厲害.
在候機室已經講了很久的電話了, 還是不見登機的昭示.
要離開上海的心情很輕鬆的, 以為從此可以不用再來上海了.

延誤一個鐘頭後, 大家順利登機.
今天的座位在最前面, 應該很舒服的. 空服員的態度很親切. 幫我安排隨身行李放置.

眼睜睜看著機艙門關起來了. 飛機卻一動也不動. 沒有足夠的空調, 機艙內越來越污濁, 越來越悶熱.
半個小時過去了, 連空服員都有些不耐艙內的溫度. 開始催機長送冷氣出來.

飛機仍舊在地面緩慢滑行……恐怕又過了20分鐘吧. 飛機終於嘎吱嘎吱的飛起來.
艙門…..或許是其他的東西吧… 啪啪啪的哀叫不停.


天ㄚ, 飛機起飛後不到5分鐘, 我開始想吐. 頭痛到要裂開似的.
我要下飛機. 一定要下飛機. 我沒辦法再這裡多做一分一秒.
看著機艙門, 突然有股過去打開的衝動.

我的腳也開始酸痛無力….長途飛行才會發生的血氣循環不良.
我的耳朵開始承受不了壓力.

這恐怖的機艙就要我的命了. ~~真要命還好, 我痛苦的想跳機.

空服員送餐, 送飲料給我, 都無法減緩我的焦慮.

2個鐘頭….只要忍耐2個鐘頭…..但是分分秒秒都如此煎熬.
真想狂吼出來.

這可惡的延遲. 這莫名奇妙的症狀.

飛機上不能打電話, 我不能回家. 不能出衝去外面吸一口空氣.

拿出NB. 頭痛的打著字. 這是現在唯一轉移注意力, 不會壤我一直嘔心想吐.

飛機仍舊在飛行中……我需要下機, 衝出機場. 我需要新鮮的空氣.
多一秒都受不了了.

我想要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