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誠實
我看的沒錯的話,先生是用星相學來論十二辟卦。如果是,那先生可就搞混了。十二辟卦是論氣候變迁,是大氣層內的事,星相學是大氣層以外的天星觀察,這應該是不同碼的研究,即使有所交集,也不可能否定其存在。先生又言,冬至一陽生是錯誤理解,那夏一至一陰生,申月三陰現地表寅月三陽浮出地表,更無法見知其存在。我非常佩服先賢竟能觀察入微,六陽六陰無法觀察,則難言氣候。先生所列圓圖就是專言氣侯,而方圖就是星相圖。』
您說氣候變遷是大氣層內的事,星相學是大氣層以外的天星觀察,因此地球的四季應該與天星無關了吧?那為何四季北斗七星斗柄之指四方,二十八宿之有四方四象?何況八卦生成由兩儀而四象而八卦,四象對應四季當無疑問。只是周易,把原來顓頊曆(以今之孟春正月為元)之元氣始於立春硬改為始於冬至而已。而且十二闢卦只是先賢嘗試取特殊十二個卦(單取一卦內陰陽上下分明而不混雜者為用) 之陰陽來描繪天之氣之陰陽盛衰而已,與易理未必全合,因此我認為冬至一陽生並非確當,乃遷就周朝王正月建子而已。
您有沒有想過古人何以冬至一陽生(復),卻繼之以小寒大寒(二陽之臨)? 夏至一陰生(姤),卻繼之以小暑大暑(二陰之遯)?冬至日南至,夏至日北至---說明二至是陰陽二氣的極值(乾為天與坤為地),不是初始值(地雷復與天風姤)。陽氣又是什麼?五行裡以南方之火可代表吧?火長生於寅而非生於子。同理,陰氣以北方之水代表,長生於申而非生於午。在黃道十二宮裡,冬至日纏丑宮初度(宮順布度逆行),正是先天六十四卦坤為地之卦,其對宮為乾為天卦,代表月相乾,(朔與望是舊曆裡最重要的兩個月相,一表合一表沖)。月繞地,地繞日運行,可用先天八卦來模擬,在一年裡,冬至起乾卦,繼之以兌離震(逆鐘向)。夏至起坤卦,繼之以艮坎巽,那有可能是順鐘向的冬至起震,,繼之以離兌乾, 夏至起巽卦,繼之以坎艮坤呢!
摘自:袁 樹珊「 述卜筮星相學」 卷一,第八頁。
珊按
帝紀云:『伏羲作甲曆,定歲時,起於甲寅。支干相配,為十二辰,而天道周矣。』
帝紀云:『顓頊作曆,以孟春之月為元,鳥獸萬物莫不應和,故顓帝為曆宗。』
以下轉貼一些相關文章供參考:
http://www.open-lit.com/listbook.php?cid=4&gbid=515&start=0 伏羲氏思:燧人氏教民結繩的法,雖則便民,卻不是垂得來久的。乃教民刻木畫字於上,曰:「這叫作畫契,不必結繩,設有六種書法。」於是,天下義理,必歸文字,文字必歸六書。又思:「地皇氏爰定三辰,分晝夜以三十日為一月,法還大備,乃作甲歷以教民。甲歷之法,起於甲寅,支干相配,為十二辰,凡六甲而天道一周。以此法來紀歲,年不錯亂;以此法來紀月,時不會易;以此法來紀晝夜,人知度數;以此法來紀東西南北,人不惑方。千古曆象之祖,自此而起。人亦各曉那四方方位,週年為一歲。
帝乃作曆,以孟春之月為元,是歲正月朔旦立春,五星會於天,歷於營室亥娵訾之次,冰凍始泮,蟄蟲始始發,夜來雞鵠始三號。天地萬物,自此和順。
http://www.xysa.net/a200/h350/05jinshu/t-017.htm晉書
董巴議曰:「昔伏羲始造八卦,作三畫,以象二十四氣。黃帝因之,初作《調曆》。歷代十一,更年五千,凡有七曆。顓頊以今之孟春正月為元,其時正月朔旦立春,五星會于廟,營室也,冰凍始泮,蟄蟲始發,雞始三號,天曰作時,地曰作昌,人曰作樂,鳥獸萬物莫不應和,故顓頊聖人為曆宗也。湯作《殷曆》弗複以正月朔旦立春為節也,更以十一月朔旦冬至為元首,下至周魯及漢,皆從其節,據正四時。夏為得天,以承堯舜,從顓頊故也。《禮記》大戴曰虞夏之曆,建正于孟春,此之謂也。」
http://www.baiclinic.com/qas/q9.htm2月4日立春節為每年交運的中間值
關於立春起算新一年運氣的依據,田合祿老師在《中醫運氣解 謎──易醫寶典》一書中研究得出,夏商周三代曆法的“三正”(正月)是:周正建子,取太陽在南回歸線冬至節,天氣最冷的之時。商正建丑,取時於大地之氣相 差“三十度而有奇” 的地氣最冷的大寒節。夏正建寅,取時於冬至後“六十度而有奇”的雨水節。①
田合祿老師認為,我們現行的農曆應是顓頊曆。顓頊曆的曆元在甲寅年正月甲寅朔旦立春,即以立春為年首,合朔時刻在朔旦。陳美東在《古曆新探》中引證馬王堆 出土的帛書天文資料為證,陳美東說:“顓頊曆每經過一元,非但日月回到原來的起始狀態,年、月、日的干支都回到甲寅,而且五星也都回到晨出的位置。即曆元 時,符合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的條件,每個元首都是上元”。②
那麼,以立春為年首的顓頊曆,其天文學背景是什麼呢?《素問•脈要精微論》說:“冬至四十五日,陽氣微上,陰氣微下;夏至四十五日,陰氣微上,陽氣微 下。”冬至後四十五日是立春,夏至後四十五日是立秋。說明顓頊曆正月年首的確立,也是以太陽在南回歸線冬至點為基準的,並以北半球黃河流域中下游的氣候始 暖為依據。
由上述可以看出中國古代曆法的發展。顓頊歷年首始于立春,是以氣候為旨。夏曆年首始于雨水,是以萬物始生的物候為旨。商歷年首始于大寒,是以地氣陰極一陽 升為旨。周歷年首以冬至為始,是以天氣陰極一陽升為旨。氣候、物候為末,天道為本由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是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這四種曆法,皆以太陽 在南回歸線冬至點為基準,具有天文學上的真實意義,是科學的曆法。
《內經》採用顓頊曆,以曆元在甲寅年正月甲寅朔旦立春,即以立春為年首,合朔時刻在朔旦,是符合運氣學說的發祥地──黃河流域中下游的氣候變化的,與當地 觀測者觀測氣候始暖的觀測點相一致。運氣既然起於木,在《素問•五運行大論》中歧伯說:“東方生風,風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神在天 為風,在地為木┄┄”。因此,我們以2月4日立春為交運或起運的時間,應該符合主運之初運、主氣之初之氣起於風木的氣候含義。
为什么说是“中间值”?因为运气有固定的方位和节律,古人设太过与不及,是相对农历历元“正月朔日”的参考点而言的。在太过之年,来气有余,节气未至而运气至。不及之年,节气已到而运气后至。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中所说:
“夫六气者,行有次,止有位,故常以正月朔日平旦视之,睹其位而知其所在矣。运有余,其至先,运不及,其至后,此天之道,气之常也。运非有余非不足,是谓正岁,其至当其时也。”
我们视立春节为观测点,将基础设在“至当其时”的“正岁”,即平气年的运气交运时间,观察运气的太过和不及。这个“至当其时”的年并不多,但是存在于太过和不及年之间,运气早晚浮动的相对中间位置,故称为中间值。以中间值为参考是符合运气历的宗旨的,我们在实际的观测中发现,运气先天,节气未到而气先至的太过之年,春像可以提早至大寒节前2~3天。如2002壬午年的情形(参考《第五章•2002年》部分)。遇“至而不至,来气不及”的运气不及之年,可以至于雨水节,普通年之间前后相差一个月,为30度左右。2005乙酉年(参考《第五章•2005年》部分)春天来得特别晚,属于非正常气化的灾害年。
http://www.baiclinic.com/qas/q5.htm关于六气开始时间
田合禄老师在2006年10月底给我的信,特转录如下:
关于五运六气学说中的六气开始时间,自王冰提出六气开始于大寒说(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亦持此说),后人都宗之,可是《内经》无此说。《内经》却明确提出六气始于农历每年的正月初一。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夫六气者,行有次,止有位,故常以正月朔日平旦视之,覩其位而知其所在矣。运有余,其至先;运不及,其至后。此天之道,气之常也。运非有余,非不足,是谓正岁,其至当其时也。”经文说的明明白白,六气的次序和气位,要以“正月朔日”为始点。《素问•至真要大大论》说:“初气终三气,天气主之;四气尽终气,地气主之。”《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又说:“岁半以前,天气主之;岁半以后,地气主之。”说明六气是在一年之中,六气的始点应从一年的“正月朔日”开始,这是“天之道,气之常”,就是说,它是有天文背景的。
《素问•六节藏象论》说:“五运相袭,而皆治之,终期之日,周而复始;时立气布,如环无端,候亦同法。故曰: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虚实之所起,不可以为工矣。帝曰:五运之始,如环无端,其太过不及何如? 岐伯曰:五气更立,各有所胜,盛虚之变,此其常也。帝曰:平气何如? 岐伯曰:无过者也。帝曰:太过不及奈何? 岐伯曰:在经有也。帝曰:何谓所胜? 岐伯曰:春胜长夏,长夏胜冬,冬胜夏,夏胜秋,秋胜春。所谓得五行时之胜,各以气命其藏。帝曰:何以知其胜? 岐伯曰:求其至也,皆归始春,未至而至,此谓太过,则薄所不胜,而乘所胜也,命曰气淫,不分邪僻内生工不能禁;至而不至,此谓不及,则所胜妄行,而所生受病,所不胜薄之也,命曰气迫。所谓求其至者,气至之时也,谨候其时,气可与期,失时反候,五治不分,邪僻内生,工不能禁也。帝曰:有不袭乎? 岐伯曰:苍天之气,不得无常也;气之不袭,是谓非常,非常则变矣。帝曰:非常而变奈何? 岐伯曰:变至则病,所胜则微,所不胜则甚,因而重感于邪,则死矣。故非其时则微,当其时则甚也。”《素问•五运行大论》说:“五气更立,各有所先,非其位则邪,当其位则正。帝曰:病生之变何如? 岐伯曰:气相得则微,不相得则甚。”《素问•五常政大论》说:“不知年之所加,气之同异,不足以生化。”《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先立其年,以明其气,金木水火土运行之数,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则天道见,民气可调,阴阳卷舒,近而无惑,数之可数者,请遂言之。”
经文告诉我们,判断五运的太过、不及、平气的关键在于“始春”。而《内经》对春天的解释有两种:一是从立春到立夏为春天,如王冰注“始春”,谓春始于立春日。这是以太阳运动规律所划分的节气。太阳运动是六气划分的依据。二是以农历正月二月三月为春天,称为“春三月”,此始于正月朔日。这是以朔望月运动规律所划分的月份。朔望月运动是五运划分的依据。在传世农历的历元年,这二种春天的始点皆在立春日,即正月初一合于立春日其后则有差错,过60年就又重合于始点。这二种春天时段的调谐,就是日月运动周期的调谐,也就是五运与六气的调谐。据此才能真正解释清楚“求其至也,皆归始春”的意思,‘‘皆’’字概括春的二种含义。就是说,五运与六气都要以“始春”为基准日(在历元年,主运与主气“皆”始于立春),才能测量太过,平气及不及,即早至或迟至。这在《内经》是有明确阐述的。
在传世历元年,正月朔日合于立春日,即六气的始点与五运的始点重合,在历元年之外则有差错。六气化生于太阳,二十四节气的划分也源于太阳运动,若以立春日为参照基准日,那么以朔望月运动规律的春天始日“正月朔日”的到来,就有先有后。先于立春者为早春太过,后于立春者为晚春不及,合于立春者为“正岁”平气。五运化生于月亮,十二月的划分源于朔望月运动,若以“正月朔日”为参照基准日,也可以说明问题。所以我们提出六气始于立春日的观点,请大家指正。
为什么要以立春为“始春”泥? 因为立春日在地户到天门之半,即在太阳从地户冬至点运行到天门夏至点之半的春分点,正是阴阳气分之时,术数推算以立春为分界点的含义亦在于此。
从气候温度说,太阳运行到南回归线,是天道最寒冷的冬至日,即黄道上的冬至点,其阳气内藏不出。然天地之气相差“三十度有奇”,地道最寒冷的日子不在冬至日,而在大寒日,也是阳气内藏不出的时间,天寒地冻,冰封万里。春天必须是阳气上升的时候,开始于立春时间。如《素问•脉要精微论》说:“冬至四十五日,阳气微上,阴气微下;夏至四十五日,阴气微上,阳气微下。”《内经》还指出,农历的正月在寅不在丑,丑月的二个节气是小寒、大寒,寅月的二个节气是立春、雨水(最早为惊蛰),所以本年的六气开始之时绝对不在大寒。
据《内经》记载,预测全年气候的开始大关键,是观测每年正月初一的气候。如《开元占经》载:“正月一日风雨,其年大恶,微风小雨,年小恶。风悲鸣,疾作灾起。……米贵蚕伤……正月一日无风而雨,岁中下,田麦成,禾黍小贵。正月晦日雨风兼至,籴贵禾恶。”又如《乙巳占》载:正月旦,风从西北方来,有小雨;正北风,多水大雨;东北风,丰稔;正东风,大水;东南风,民有疾病;南风,大旱;西南风,小旱。《灵枢•九宫八风》有此记载。
那么王冰为什么提出六气始于大寒的观点呢?如王冰在解释《素问•六节藏象论》“所谓求其至者,气至之时也”时说:“凡气之至,皆谓立春前十五日,乃候之初也。”在解释《素问•六微旨大论》“复行一步,木气治之”时说:“风之分也,即春分前六十日而有奇也,自斗建丑正至卯之中,初之气也,天度至此,风气乃行,天地神明号令之始也,天之使也。”春分前“六十日而有奇”是大寒节。但又说“自斗建丑正至卯之中”,众所周知,丑正为小寒、丑中为大寒,此言初气当始于小寒了。而且从“丑正至卯之中”为75日有奇,与一气为“六十日而有奇”不合,前后自相矛盾。
再者,中国古代有两套授时系统,一是面南观日月运行之黄道来制定历法,二是面北观北极星北斗星的运行来制定历法。面北斗建左行,面南日月视运动右行,两者相反,假如把两者相合,是否有一节气之差?王冰在这里说是面北用斗建的历法系统则六气始于大寒,而用日月视运动黄道定位则六气始于立春?大家可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