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識、參禪、念佛與大腦醫學
最近讀了一本天下文化出版的「奇跡」(My Stroke of Insight),那是一位專攻大腦科學的神經解剖學家吉兒泰勒,在她正值人生巔峰的37歲,左腦發生腦溢血而中風,她憑借自己對大腦的瞭解,以右腦解救左腦,經過八年的時間,她奇跡般的完全康復,而且開發了右腦的潛能,她自己說進到一種類似於佛教徒「涅盤」的安詳平和境界。
讀這本書的過程,讓我在唯識、禪宗修行以及念佛法門的一些觀念得到心靈與解剖生理上科學性的啟發與觸類旁通。
一、大腦結構與功能
我們的左腦皮質,主司語言功能,也就是用語言來處理訊息,整個說話功能、領會文字、數字元、作文、邏輯、判斷、分析、直線,都是左腦的功能。左腦主要由兩個語言中樞負責:「卡洛卡區」負責創造語言能力,「韋尼克氏區」有視覺語言中樞與聽覺語言中樞,負責瞭解語言能力。兩個區域由神經纖維束連接,卡洛卡區讓語言不僅有豐富的詞彙裝點,還有清晰、明確的文法和句型架構,可以講述當下、回顧過去、瞻望未來;能完整敘述概念、想法,描述記憶生活點滴;不但可以累積自己的生命經驗,吸收、傚法他人的經驗,建構出錯綜複雜的生命信息網。
人的右腦具有整體直觀性的能力、形象思維能力、獨創性,與人類潛意識、第六感 、念力、透視力、直覺力、靈感、夢境等等有關。
平日我們左右腦怎麼運作?左腦透過語言收集信息,把看到、聽到、摸到、聞到、嘗到,也就是視覺、聽覺、觸覺、味覺五感,接收到的信息轉換成語言,再傳到右腦加以印象化,接著傳回給左腦邏輯處理,再由右腦顯現創意或靈感,最後教給左腦,進行語言處理。
二、吉兒泰勒中風的自覺
吉兒泰勒腦部出血點正好在語言中心附近,她陳述腦溢血當下的覺知狀態:
「隨著左腦語言中心愈來愈沉默,我對自己生平的記憶也愈來愈疏離,但是一股擴散開來的優雅感,令我很是安慰。
在這種缺乏更高認知以及自我生平相關細節的情況下,我的意識展翅高飛,進入全知狀態,彷彿只要願意,就可以與天地「合而為一」。
這種與左腦脫鉤是怎麼樣的感覺:「我感覺自己是由液體組成,已經與週遭的空間和流體混合在一起。」
她中風為何能回憶當時情境?因為這時大腦功能轉換到右腦,右腦是一種形象思惟,整個信息不是以邏輯分析,而是圖像方式處理。所以她想要求救,影像完整呈現她要表達的話,但是語言中心淹在血海當中,她說不出清晰的話來。
所以我們可以瞭解一個臨終的人或久臥床榻的人,教他念佛卻念不出來,只能「阿阿…」,我們要瞭解這是因為他的語言中心受阻,所以無法完整念出整句佛號,但是他的右腦的圖像思惟是完整的,是處於憶佛狀態。瞭解左右腦功能,對於臨終關懷以及勸諭念佛,我們有更深一層信心。
最近讀了一本天下文化出版的「奇蹟」(My Stroke of Insight),那是一位專攻大腦科學的神經解剖學家吉兒泰勒,在她正值人生巔峰的37歲,左腦發生腦溢血而中風,她憑藉自己對大腦的瞭解,以右腦解救左腦,經過八年的時間,她奇蹟般的完全康復,而且開發了右腦的潛能,她自己說進到一種類似於佛教徒「涅槃」的安詳平和境界。
讀這本書的過程,讓我在唯識、禪宗修行以及念佛法門的一些觀念得到心靈與解剖生理上科學性的啟發與觸類旁通。
一、大腦結構與功能
我們的左腦皮質,主司語言功能,也就是用語言來處理訊息,整個說話功能、領會文字、數位元、作文、邏輯、判斷、分析、直線,都是左腦的功能。左腦主要由兩個語言中樞負責:「卡洛卡區」負責創造語言能力,「韋尼克氏區」有視覺語言中樞與聽覺語言中樞,負責瞭解語言能力。兩個區域由神經纖維束連接,卡洛卡區讓語言不僅有豐富的詞彙裝點,還有清晰、明確的文法和句型架構,可以講述當下、回顧過去、瞻望未來;能完整敘述概念、想法,描述記憶生活點滴;不但可以累積自己的生命經驗,吸收、傚法他人的經驗,建構出錯綜複雜的生命資訊網。
人的右腦具有整體直觀性的能力、形象思維能力、獨創性,與人類潛意識、第六感 、念力、透視力、直覺力、靈感、夢境等等有關。
平日我們左右腦怎麼運作?左腦透過語言收集資訊,把看到、聽到、摸到、聞到、嘗到,也就是視覺、聽覺、觸覺、味覺五感,接收到的資訊轉換成語言,再傳到右腦加以印象化,接著傳回給左腦邏輯處理,再由右腦顯現創意或靈感,最後教給左腦,進行語言處理。
二、吉兒泰勒中風的自覺
吉兒泰勒腦部出血點正好在語言中心附近,她陳述腦溢血當下的覺知狀態:
「隨著左腦語言中心愈來愈沉默,我對自己生平的記憶也愈來愈疏離,但是一股擴散開來的優雅感,令我很是安慰。
在這種缺乏更高認知以及自我生平相關細節的情況下,我的意識展翅高飛,進入全知狀態,彷彿只要願意,就可以與天地「合而為一」。
這種與左腦脫鉤是怎麼樣的感覺:「我感覺自己是由液體組成,已經與週遭的空間和流體混合在一起。」
她中風為何能回憶當時情境?因為這時大腦功能轉換到右腦,右腦是一種形象思惟,整個資訊不是以邏輯分析,而是圖像方式處理。所以她想要求救,影像完整呈現她要表達的話,但是語言中心淹在血海當中,她說不出清晰的話來。
所以我們可以瞭解一個臨終的人或久臥床榻的人,教他念佛卻念不出來,只能「阿阿…」,我們要瞭解這是因為他的語言中心受阻,所以無法完整念出整句佛號,但是他的右腦的圖像思惟是完整的,是處於憶佛狀態。瞭解左右腦功能,對於臨終關懷以及勸諭念佛,我們有更深一層信心。
三、語言中心的自我與定時器
透過吉兒泰勒這位腦神經解剖專家在中風過程的內視覺知,她說:
「我們的語言中心裡有一個自我中心,喜歡把我們本身界定為獨立的固體。當我失去左腦的語言中心時,我也同時失去內在的時鐘,那個時鐘將我所有的時刻分割成連續的瞬間。我的時刻不再被貿然斬斷,相反的,它們變得沒有盡頭。」
我們透過佛法的觀念來看,也就是說我們的六根六塵六識,十八界,乃至於第七意識都是由左腦的皮質區操作,所以有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感。佛法講的「三世」的時間感是由左腦負責覺知的,而「十方」的空間感是由右腦負責覺知的。而吉兒平日負責發號司令的左腦神經,現在因為出血而被關閉掉它的定時器功能,對右腦不再具有抑制功能,所以自然展現出「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的覺知,「我」的觀念改變了:
「大部份人還是曉得,我們是由數兆個細胞和數加侖的水所組成的,講到底,我們全都存在於不斷變動的活動狀態。我們所謂的實體是由不同像素組成的,所有像素都是由跳著細緻舞蹈的電子、質子、中子所構成。每個像素,包括你我體內的每個小點,以及在空間中的每個像素,都是原子物質和能量。」
這是生命的實相,原本就是如此的,但是我們的左腦被訓練成把自己看成一個固體,和其它實體是分離的狀態。所以吉兒泰勒自己說,我們對外界的認知以及我們與外界的關係,其實是我們神經回路的產物,而過去這些年,「我」其實只是一個我自己想像出來的虛構人物。
「但是現在,自從逃出那個有限的回路,我的右腦快樂的搭上永恆之流,右腦的寧靜、安全、神聖、幸福以及全知的感覺,全面展現出來。
。我那俗世的身體疆界逐漸崩解,我不再疏離與孤單,我溶入了宇宙,我的靈魂和宇宙一樣的寬廣,在無垠的大海裡快活嬉戲。」
四、禪宗棒喝與語言中心停電
古代禪宗對參禪的學僧有所謂的「德山棒、臨濟喝」,禪師棒打的是什麼?喝叱的又是什麼?以前我們只知道凡夫心念「起心便錯,動念即乖」,所以打得念頭死,許汝法身活!
現在從大腦生理醫學的領域,對左腦語言中心功能的瞭解,97%的人大腦都是活在自我中心的邏輯、判斷、分析、直線裡聒噪不停的,所以一直無法接觸到右腦界面裡的直覺、全知與寧靜。
當參禪人參到一個境地,禪師一棒打下去,語言中心發生「秀逗」(短路),定時器停擺了,自我中心的邏輯、判斷、分析、直線全都停擺,被壓抑的右腦功能全體顯現,「靈光獨耀,迥脫根塵」,與法界溶成一片!
三、語言中心的自我與計時器
透過吉兒泰勒這位腦神經解剖專家在中風過程的內視覺知,她說:
「我們的語言中心裡有一個自我中心,喜歡把我們本身界定為獨立的固體。當我失去左腦的語言中心時,我也同時失去內在的時鐘,那個時鐘將我所有的時刻分割成連續的瞬間。我的時刻不再被貿然斬斷,相反的,它們變得沒有盡頭。」
我們透過佛法的觀念來看,也就是說我們的六根六塵六識,十八界,乃至於第七意識都是由左腦的皮質區操作,所以有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感。佛法講的「三世」的時間感是由左腦負責覺知的,而「十方」的空間感是由右腦負責覺知的。而吉兒平日負責發號司令的左腦神經,現在因為出血而被關閉掉它的計時器功能,對右腦不再具有抑制功能,所以自然展現出「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的覺知,「我」的觀念改變了:
「大部份人還是曉得,我們是由數兆個細胞和數加侖的水所組成的,講到底,我們全都存在於不斷變動的活動狀態。我們所謂的實體是由不同圖元組成的,所有圖元都是由跳著細緻舞蹈的電子、質子、中子所構成。每個圖元,包括你我體內的每個小點,以及在空間中的每個圖元,都是原子物質和能量。」
這是生命的實相,原本就是如此的,但是我們的左腦被訓練成把自己看成一個固體,和其他實體是分離的狀態。所以吉兒泰勒自己說,我們對外界的認知以及我們與外界的關係,其實是我們神經迴路的產物,而過去這些年,「我」其實只是一個我自己想像出來的虛構人物。
「但是現在,自從逃出那個有限的迴路,我的右腦快樂的搭上永恆之流,右腦的寧靜、安全、神聖、幸福以及全知的感覺,全面展現出來。
。我那俗世的身體疆界逐漸崩解,我不再疏離與孤單,我溶入了宇宙,我的靈魂和宇宙一樣的寬廣,在無垠的大海裡快活嬉戲。」
四、禪宗棒喝與語言中心停電
古代禪宗對參禪的學僧有所謂的「德山棒、臨濟喝」,禪師棒打的是什麼?喝叱的又是什麼?以前我們只知道凡夫心念「起心便錯,動念即乖」,所以打得念頭死,許汝法身活!
現在從大腦生理醫學的領域,對左腦語言中心功能的瞭解,97%的人大腦都是活在自我中心的邏輯、判斷、分析、直線裡聒噪不停的,所以一直無法接觸到右腦界面裡的直覺、全知與寧靜。
當參禪人參到一個境地,禪師一棒打下去,語言中心發生「秀逗」(短路),計時器停擺了,自我中心的邏輯、判斷、分析、直線全都停擺,被壓抑的右腦功能全體顯現,「靈光獨耀,迥脫根塵」,與法界溶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