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眾生本來成佛，為何復起一念無明？

淨空法師：

問：「有言『眾生本來是佛』，何因緣故，復起一念無明，以致迷真起妄。所謂『本來是佛』，是指眾生本具之佛性也，以合眾生本已證得如來果地之佛果。又言『眾生本來成佛』，此言又更甚難明瞭。所謂『本來成佛』，其關鍵出於『成』字，既已成佛，卻又歷經修證之功夫矣，又復起一念無明？《楞嚴經》之喻，所謂『木已成灰，不復為木矣』。請問『本來是佛』、『本來成佛』該如何解釋？」

答：這問題我們在佛經上看到，釋迦牟尼佛當年在世，是富樓那尊者提出來的，釋迦牟尼佛有詳細的解答，在《楞嚴經》第四卷。這是什麼境界？所以我們今天難，難在哪裡？我們沒有把妄想分別執著打掉，這事情縱然辯論一千年，縱然辯論無量劫，都辯不清楚。而且這些辯論全是多餘的，為什麼是多餘的？本來沒有。我們今天這問題產生在哪裡？執著一個「佛」、一個「眾生」。這問題怎麼解決？把妄想分別執著拋掉，事實真相立刻現前。還是六祖這一句老話，「佛與眾生是二法，二法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法。」你從這裡去入門，印宗法師當時從這個地方開悟的。印宗問六祖，問的是禪定與解脫，他向六祖請教，黃梅五祖對於禪定與解脫是怎麼講的？六祖的答覆是：「禪定與解脫是二法，二法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法。」印宗從這裡大徹大悟。悟了，凡夫就叫成佛。所以眾生、凡夫都是假名而已，這一關要參不透，《楞嚴經》這一段經文，你不但是沒有法子講解，你也沒有法子體會。所以佛教給我們，四十九年所說一切法，為什麼佛要否定說他一個字沒有說，誰要說佛說法，這叫謗佛。那是真的謗佛，不是假的謗佛。佛確確實實沒有說過一句法，為什麼？本來沒有法，本來沒有佛，本來沒有眾生，「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金剛經》上這幾句話很值得參究。

言語是有限的，事實真相是無限的；思惟是有限的，事實真相也是無限的，所以最高的境界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這時候真相全體現前。我們今天就是佛來當面跟我們講，我們知道佛句句話都講得很清楚，但是我們的疑惑不能斷，原因在哪裡？還是在我們自己有無明、見思、塵沙煩惱，就是妄想分別執著不斷。麻煩在我們自己本身這一邊，不在佛那一邊。如果我們本身妄想分別執著淡一分，你跟佛的教誨必定就接近一分；你淡兩分就接近兩分；你完全斷了，跟佛完全融合了，融成一體，然後你才曉得盡虛空遍法界是一個自己。希望我們同學在這裡面參究，我的話就說到此地。

學佛答問-淨空法師　新加坡居士林2001.0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