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以前我在補習班做小小行政櫃檯的時候, 每天看到的家長及學生, 總能打扮的光鮮亮麗來上課, 除非是直接下課由學校過來, 真想問他們怎麼這麼有時間打扮? 不過即使家長的工作收入高, 孩子的才藝多成績好, 名牌華服也裹不住腦袋的空洞與骨子裡的自以為是.

通常學生沒有來上課, 櫃檯一定要在時間內打電話詢問, 然後將結果告訴老師, 請老師留下當天功課範圍, 有一回打去某個學生家裡, 她的媽媽接的, "請問XX有出門上課嗎?" "沒有" "請問怎麼沒有過來上課呢?" "我請假需要理由嗎?" 這段話轉述給她的老師以後, 老師叫我以後不要再管她, 因為那位家長一向如此. 說起來是不算什麼, 這樣的家長一天到晚都可以見到, 後來別的老師說, 她教這家另一個孩子小提琴, 週末的早上上課, 不到過中午家長絕對不來接, 老師不忍心讓孩子餓肚子, 只好讓學生在她家用餐, 每周都是如此, 不知多久之後發現, 家長明明很有空, 只是孩子放在老師家不但有人看著, 又可以省一餐費用. 這家人其實環境很富裕, 媽媽不需要上班, 孩子一身才藝.

有個小男生, 爸媽各有事業的一片天, 平常忙的要命沒空管小孩, 於是請了好幾個家教伴讀, 因為養尊處優, 小孩不管什麼事都有人幫忙動手做, 隨時有保姆傭人伺候. 安親班上完課要到另一個補習班時, 替他提行李的是安親老師, 補習班下課家長要接走時, 提行李的是補習班櫃檯, 再不然就是他的媽媽. 孩子不會拿嗎? 不是, 他早就已經習慣自己兩手空空, 讓別人跟在他身後收拾. 小孩個性粗魯無禮, 要他安靜片刻相當困難, 有回媽媽幫他請假要去聽音樂會, 我還真怕他會打擾到別人的安寧........他的媽媽其實人不錯, 只是因為實在太忙, 覺得虧欠了小孩子, 所以給就給最好的, 小孩任性吵鬧也由他去.

另一位小男生類似上述那位狀況, 不過他的媽媽並不是那麼忙, 小孩9點下課會先打電話給媽媽, 接著看著同學一個一個離開, 所有學生老師走了, 只剩店內人員跟他大眼瞪小眼, 大約一個小時後媽媽才出現, 說自己剛下班很忙, 實在不好意思. 後來他家的菲傭跟我們說, 每次明明是自己去逛街推說加班, 她每天下班時間早的很. 好幾次那孩子等到10點, 紅著眼眶無神的坐在椅子上, 媽媽在哪裡呢? 百貨公司或是量販店. 那小男生幾次破壞教室裡的用具, 跟家長說以後得到答案只是"好, 我知道了." 連叫小孩道個歉都不曾. 這小男生頭腦很好成績不錯, 父母親工作職位高, 也是高知識份子, 養小孩卻從不管教.

有些年輕的老師也沒好到哪裡去, 時間到了不來上課, 非要我們電話三催四請才出門, 學生來的第一句話都是" 老師來了沒?" 老師想請假就請假, 晚進教室上課比別班還早下課, 有次氣不過在他上課當天前半小時打電話請老師出門, 然後那一天, 老師就上演失蹤記, 手機不開家裡沒人接, 隔天好不容易找到人, 她推說出車禍, 人安好是值得慶幸, 車好好的沒事也值得高興, 不過老師的媽媽怎麼不知道自己女兒出車禍? 最後是媽媽來跟店裡道歉, 她的高學歷女兒.......一句話也不吭.

這些例子天天在上演, 感覺上人的內涵普遍在低落中, 每每看著他們的名牌服飾, 總覺得對於人的氣質越來越不相襯, 實在是玷污了這些衣飾.